生成扩散模型漫谈(一):DDPM = 拆楼 + 建楼
By 苏剑林 | 2022-06-13 | 481720位读者 |说到生成模型,VAE、GAN可谓是“如雷贯耳”,本站也有过多次分享。此外,还有一些比较小众的选择,如flow模型、VQ-VAE等,也颇有人气,尤其是VQ-VAE及其变体VQ-GAN,近期已经逐渐发展到“图像的Tokenizer”的地位,用来直接调用NLP的各种预训练方法。除了这些之外,还有一个本来更小众的选择——扩散模型(Diffusion Models)——正在生成模型领域“异军突起”,当前最先进的两个文本生成图像——OpenAI的DALL·E 2和Google的Imagen,都是基于扩散模型来完成的。
从本文开始,我们开一个新坑,逐渐介绍一下近两年关于生成扩散模型的一些进展。据说生成扩散模型以数学复杂闻名,似乎比VAE、GAN要难理解得多,是否真的如此?扩散模型真的做不到一个“大白话”的理解?让我们拭目以待。
新的起点 #
其实我们在之前的文章《能量视角下的GAN模型(三):生成模型=能量模型》、《从去噪自编码器到生成模型》也简单介绍过扩散模型。说到扩散模型,一般的文章都会提到能量模型(Energy-based Models)、得分匹配(Score Matching)、朗之万方程(Langevin Equation)等等,简单来说,是通过得分匹配等技术来训练能量模型,然后通过郎之万方程来执行从能量模型的采样。
从理论上来讲,这是一套很成熟的方案,原则上可以实现任何连续型对象(语音、图像等)的生成和采样。但从实践角度来看,能量函数的训练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,尤其是数据维度比较大(比如高分辨率图像)时,很难训练出完备能量函数来;另一方面,通过朗之万方程从能量模型的采样也有很大的不确定性,得到的往往是带有噪声的采样结果。所以很长时间以来,这种传统路径的扩散模型只是在比较低分辨率的图像上做实验。
如今生成扩散模型的大火,则是始于2020年所提出的DDPM(Denoising Diffusion Probabilistic Model),虽然也用了“扩散模型”这个名字,但事实上除了采样过程的形式有一定的相似之外,DDPM与传统基于朗之万方程采样的扩散模型可以说完全不一样,这完全是一个新的起点、新的篇章。
准确来说,DDPM叫“渐变模型”更为准确一些,扩散模型这一名字反而容易造成理解上的误解,传统扩散模型的能量模型、得分匹配、朗之万方程等概念,其实跟DDPM及其后续变体都没什么关系。有意思的是,DDPM的数学框架其实在ICML2015的论文《Deep Unsupervised Learning using Nonequilibrium Thermodynamics》就已经完成了,但DDPM是首次将它在高分辨率图像生成上调试出来了,从而引导出了后面的火热。由此可见,一个模型的诞生和流行,往往还需要时间和机遇,
拆楼建楼 #
很多文章在介绍DDPM时,上来就引入转移分布,接着就是变分推断,一堆数学记号下来,先吓跑了一群人(当然,从这种介绍我们可以再次看出,DDPM实际上是VAE而不是扩散模型),再加之人们对传统扩散模型的固有印象,所以就形成了“需要很高深的数学知识”的错觉。事实上,DDPM也可以有一种很“大白话”的理解,它并不比有着“造假-鉴别”通俗类比的GAN更难。
首先,我们想要做一个像GAN那样的生成模型,它实际上是将一个随机噪声z变换成一个数据样本x的过程:
随机噪声z变换→样本数据x类比↓↓类比砖瓦水泥建设→高楼大厦
我们可以将这个过程想象为“建设”,其中随机噪声z是砖瓦水泥等原材料,样本数据x是高楼大厦,所以生成模型就是一支用原材料建设高楼大厦的施工队。
这个过程肯定很难的,所以才有了那么多关于生成模型的研究。但俗话说“破坏容易建设难”,建楼你不会,拆楼你总会了吧?我们考虑将高楼大厦一步步地拆为砖瓦水泥的过程:设x0为建好的高楼大厦(数据样本),xT为拆好的砖瓦水泥(随机噪声),假设“拆楼”需要T步,整个过程可以表示为
x=x0→x1→x2→⋯→xT−1→xT=z
建高楼大厦的难度在于,从原材料xT到最终高楼大厦x0的跨度过大,普通人很难理解xT是怎么一下子变成x0的。但是,当我们有了“拆楼”的中间过程x1,x2,⋯,xT后,我们知道xt−1→xt代表着拆楼的一步,那么反过来xt→xt−1不就是建楼的一步?如果我们能学会两者之间的变换关系xt−1=μ(xt),那么从xT出发,反复地执行xT−1=μ(xT)、xT−2=μ(xT−1)、...,最终不就能造出高楼大厦x0出来?
该怎么拆 #
正所谓“饭要一口一口地吃”,楼也要一步一步地建,DDPM做生成模型的过程,其实跟上述“拆楼-建楼”的类比是完全一致的,它也是先反过来构建一个从数据样本渐变到随机噪声的过程,然后再考虑其逆变换,通过反复执行逆变换来完成数据样本的生成,所以本文前面才说DDPM这种做法其实应该更准确地称为“渐变模型”而不是“扩散模型”。
具体来说,DDPM将“拆楼”的过程建模为
xt=αtxt−1+βtεt,εt∼N(0,I)
其中有αt,βt>0且α2t+β2t=1,βt通常很接近于0,代表着单步“拆楼”中对原来楼体的破坏程度,噪声εt的引入代表着对原始信号的一种破坏,我们也可以将它理解为“原材料”,即每一步“拆楼”中我们都将xt−1拆解为“αtxt−1的楼体 + βtεt的原料”。(提示:本文αt,βt的定义跟原论文不一样。)
反复执行这个拆楼的步骤,我们可以得到:
xt=αtxt−1+βtεt=αt(αt−1xt−2+βt−1εt−1)+βtεt=⋯=(αt⋯α1)x0+(αt⋯α2)β1ε1+(αt⋯α3)β2ε2+⋯+αtβt−1εt−1+βtεt⏟多个相互独立的正态噪声之和
可能刚才读者就想问为什么叠加的系数要满足α2t+β2t=1了,现在我们就可以回答这个问题。首先,式中花括号所指出的部分,正好是多个独立的正态噪声之和,其均值为0,方差则分别为(αt⋯α2)2β21、(αt⋯α3)2β22、...、α2tβ2t−1、β2t;然后,我们利用一个概率论的知识——正态分布的叠加性,即上述多个独立的正态噪声之和的分布,实际上是均值为0、方差为(αt⋯α2)2β21+(αt⋯α3)2β22+⋯+α2tβ2t−1+β2t的正态分布;最后,在α2t+β2t=1恒成立之下,我们可以得到式(4)的各项系数平方和依旧为1,即
(αt⋯α1)2+(αt⋯α2)2β21+(αt⋯α3)2β22+⋯+α2tβ2t−1+β2t=1
所以实际上相当于有
xt=(αt⋯α1)⏟记为ˉαtx0+√1−(αt⋯α1)2⏟记为ˉβtˉεt,ˉεt∼N(0,I)
这就为计算xt提供了极大的便利。另一方面,DDPM会选择适当的αt形式,使得有ˉαT≈0,这意味着经过T步的拆楼后,所剩的楼体几乎可以忽略了,已经全部转化为原材料ε。(提示:本文ˉαt的定义跟原论文不一样。)
又如何建 #
“拆楼”是xt−1→xt的过程,这个过程我们得到很多的数据对(xt−1,xt),那么“建楼”自然就是从这些数据对中学习一个xt→xt−1的模型。设该模型为μ(xt),那么容易想到学习方案就是最小化两者的欧氏距离:
‖xt−1−μ(xt)‖2
其实这已经非常接近最终的DDPM模型了,接下来让我们将这个过程做得更精细一些。首先“拆楼”的式(3)可以改写为xt−1=1αt(xt−βtεt),这启发我们或许可以将“建楼”模型μ(xt)设计成
μ(xt)=1αt(xt−βtϵθ(xt,t))
的形式,其中θ是训练参数,将其代入到损失函数,得到
‖xt−1−μ(xt)‖2=β2tα2t‖εt−ϵθ(xt,t)‖2
前面的因子β2tα2t代表loss的权重,这个我们可以暂时忽略,最后代入结合式(6)和(3)所给出xt的表达式
xt=αtxt−1+βtεt=αt(ˉαt−1x0+ˉβt−1ˉεt−1)+βtεt=ˉαtx0+αtˉβt−1ˉεt−1+βtεt
得到损失函数的形式为
‖εt−ϵθ(ˉαtx0+αtˉβt−1ˉεt−1+βtεt,t)‖2
可能读者想问为什么要回退一步来给出xt,直接根据式(6)来给出xt可以吗?答案是不行,因为我们已经事先采样了εt,而εt跟ˉεt不是相互独立的,所以给定εt的情况下,我们不能完全独立地采样ˉεt。
降低方差 #
原则上来说,损失函数(11)就可以完成DDPM的训练,但它在实践中可能有方差过大的风险,从而导致收敛过慢等问题。要理解这一点并不困难,只需要观察到式(11)实际上包含了4个需要采样的随机变量:
1、从所有训练样本中采样一个x0;
2、从正态分布N(0,I)中采样ˉεt−1,εt(两个不同的采样结果);
3、从1∼T中采样一个t。
要采样的随机变量越多,就越难对损失函数做准确的估计,反过来说就是每次对损失函数进行估计的波动(方差)过大了。很幸运的是,我们可以通过一个积分技巧来将ˉεt−1,εt合并成单个正态随机变量,从而缓解一下方差大的问题。
这个积分确实有点技巧性,但也不算复杂。由于正态分布的叠加性,我们知道αtˉβt−1ˉεt−1+βtεt实际上相当于单个随机变量ˉβtε|ε∼N(0,I),同理βtˉεt−1−αtˉβt−1εt实际上相当于单个随机变量ˉβtω|ω∼N(0,I),并且可以验证E[εω⊤]=0,所以这是两个相互独立的正态随机变量。
接下来,我们反过来将εt用ε,ω重新表示出来
εt=(βtε−αtˉβt−1ω)ˉβtβ2t+α2tˉβ2t−1=βtε−αtˉβt−1ωˉβt
代入到式(11)得到
Eˉεt−1,εt∼N(0,I)[‖εt−ϵθ(ˉαtx0+αtˉβt−1ˉεt−1+βtεt,t)‖2]=Eω,ε∼N(0,I)[‖βtε−αtˉβt−1ωˉβt−ϵθ(ˉαtx0+ˉβtε,t)‖2]
注意到,现在损失函数关于ω只是二次的,所以我们可以展开然后将它的期望直接算出来,结果是
β2tˉβ2tEε∼N(0,I)[‖ε−ˉβtβtϵθ(ˉαtx0+ˉβtε,t)‖2]+常数
再次省掉常数和损失函数的权重,我们得到DDPM最终所用的损失函数:
‖ε−ˉβtβtϵθ(ˉαtx0+ˉβtε,t)‖2
(提示:原论文中的ϵθ实际上就是本文的ˉβtβtϵθ,所以大家的结果是完全一样的。)
递归生成 #
至此,我们算是把DDPM的整个训练流程捋清楚了。内容写了不少,你要说它很容易,那肯定说不上,但真要说非常困难的地方也几乎没有——没有用到传统的能量函数、得分匹配等工具,甚至连变分推断的知识都没有用到,只是借助“拆楼-建楼”的类比和一些基本的概率论知识,就能得到完全一样的结果。所以说,以DDPM为代表的新兴起的生成扩散模型,实际上没有很多读者想象的复杂,它可以说是我们从“拆解-重组”的过程中学习新知识的形象建模。
训练完之后,我们就可以从一个随机噪声xT∼N(0,I)出发执行T步式(8)来进行生成:
xt−1=1αt(xt−βtϵθ(xt,t))
这对应于自回归解码中的Greedy Search。如果要进行Random Sample,那么需要补上噪声项:
xt−1=1αt(xt−βtϵθ(xt,t))+σtz,z∼N(0,I)
一般来说,我们可以让σt=βt,即正向和反向的方差保持同步。这个采样过程跟传统扩散模型的朗之万采样不一样的地方在于:DDPM的采样每次都从一个随机噪声出发,需要重复迭代T步来得到一个样本输出;朗之万采样则是从任意一个点出发,反复迭代无限步,理论上这个迭代无限步的过程中,就把所有数据样本都被生成过了。所以两者除了形式相似外,实质上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模型。
从这个生成过程中,我们也可以感觉到它其实跟Seq2Seq的解码过程是一样的,都是串联式的自回归生成,所以生成速度是一个瓶颈,DDPM设了T=1000,意味着每生成一个图片,需要将ϵθ(xt,t)反复执行1000次,因此DDPM的一大缺点就是采样速度慢,后面有很多工作都致力于提升DDPM的采样速度。而说到“图片生成 + 自回归模型 + 很慢”,有些读者可能会联想到早期的PixelRNN、PixelCNN等模型,它们将图片生成转换成语言模型任务,所以同样也是递归地进行采样生成以及同样地慢。那么DDPM的这种自回归生成,跟PixelRNN/PixelCNN的自回归生成,又有什么实质区别呢?为什么PixelRNN/PixelCNN没大火起来,反而轮到了DDPM?
了解PixelRNN/PixelCNN的读者都知道,这类生成模型是逐个像素逐个像素地生成图片的,而自回归生成是有序的,这就意味着我们要提前给图片的每个像素排好顺序,最终的生成效果跟这个顺序紧密相关。然而,目前这个顺序只能是人为地凭着经验来设计(这类经验的设计都统称为“Inductive Bias”),暂时找不到理论最优解。换句话说,PixelRNN/PixelCNN的生成效果很受Inductive Bias的影响。但DDPM不一样,它通过“拆楼”的方式重新定义了一个自回归方向,而对于所有的像素来说则都是平权的、无偏的,所以减少了Inductive Bias的影响,从而提升了效果。此外,DDPM生成的迭代步数是固定的T,而PixelRNN/PixelCNN则是等于图像分辨率(宽×高×通道数),所以DDPM生成高分辨率图像的速度要比PixelRNN/PixelCNN快得多。
超参设置 #
这一节我们讨论一下超参的设置问题。
在DDPM中,T=1000,可能比很多读者的想象数值要大,那为什么要设置这么大的T呢?另一边,对于αt的选择,将原论文的设置翻译到本博客的记号上,大致上是
αt=√1−0.02tT
这是一个单调递减的函数,那为什么要选择单调递减的αt呢?
其实这两个问题有着相近的答案,跟具体的数据背景有关。简单起见,在重构的时候我们用了欧氏距离(7)作为损失函数,而一般我们用DDPM做图片生成,以往做过图片生成的读者都知道,欧氏距离并不是图片真实程度的一个好的度量,VAE用欧氏距离来重构时,往往会得到模糊的结果,除非是输入输出的两张图片非常接近,用欧氏距离才能得到比较清晰的结果,所以选择尽可能大的T,正是为了使得输入输出尽可能相近,减少欧氏距离带来的模糊问题。
选择单调递减的αt也有类似考虑。当t比较小时,xt还比较接近真实图片,所以我们要缩小xt−1与xt的差距,以便更适用欧氏距离(7),因此要用较大的αt;当t比较大时,xt已经比较接近纯噪声了,噪声用欧式距离无妨,所以可以稍微增大xt−1与xt的差距,即可以用较小的αt。那么可不可以一直用较大的αt呢?可以是可以,但是要增大T。注意在推导(6)时,我们说过应该有ˉαT≈0,而我们可以直接估算
logˉαT=T∑t=1logαt=12T∑t=1log(1−0.02tT)<12T∑t=1(−0.02tT)=−0.005(T+1)
代入T=1000大致是ˉαT≈e−5,这个其实就刚好达到≈0的标准。所以如果从头到尾都用较大的αt,那么必然要更大的T才能使得ˉαT≈0了。
最后我们留意到,“建楼”模型中的ϵθ(ˉαtx0+ˉβtε,t)中,我们在输入中显式地写出了t,这是因为原则上不同的t处理的是不同层次的对象,所以应该用不同的重构模型,即应该有T个不同的重构模型才对,于是我们共享了所有重构模型的参数,将t作为条件传入。按照论文附录的说法,t是转换成《Transformer升级之路:1、Sinusoidal位置编码追根溯源》介绍的位置编码后,直接加到残差模块上去的。
文章小结 #
本文从“拆楼-建楼”的通俗类比中介绍了最新的生成扩散模型DDPM,在这个视角中,我们可以通过较为“大白话”的描述以及比较少的数学推导,来得到跟原始论文一模一样的结果。总的来说,本文说明了DDPM也可以像GAN一样找到一个形象类比,它既可以不用到VAE中的“变分”,也可以不用到GAN中的“概率散度”、“最优传输”,从这个意义上来看,DDPM甚至算得上比VAE、GAN还要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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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ugust 4th, 2023
> 即每一步“拆楼”中我们都将xt−1拆解为“αtxt−1的楼体 + βtεt的原料”
这里应该是 typo, 应该是把 x_{t} 拆解为 \alpha x_{t-1} 吧 :haha
没有typo。xt−1是拆之前的楼,αtxt−1是被拆了一部分的楼,βtεt是拆下来的原料,所以是“将xt−1拆解为αtxt−1的楼体 + βtεt的原料”,非常合理。
至于xt,它是“被拆了一部分的楼αtxt−1”与“拆下来的原料βtεt”的集合,它是拆了之后的结果,不是拆之前的楼。
August 11th, 2023
(10)的notation好像写错了
请问有什么问题呢?我看了一遍,似乎看不出来。
x0和εt-1的系数是否少了上划线
似乎没有?
我也感觉少了下划线,苏神可以再看看是不是写漏了
我这里是有上划线的,是不是浏览器的问题?
右击公式,然后“Math Settings”、“Zoom Trigger”、“Double-Click”,设置完成后,双击公式再看看?
chrome浏览器里,右击公式,然后“Math Settings”、“Math Renderer”、“Common HTML”,设置完成后,就显示出来了
我是mac电脑,在chrome浏览器里没有上划线,在safari浏览器里就有上划线。
原来如此,@drlidj|comment-23259这个方法确实能解决大部分问题,不过我也是Mac+Chrome(捂脸)啊,好像都没问题...
September 3rd, 2023
降低方差章节的公式12和公式14是如何推导出来的,没有看明白
翻翻评论区。
September 7th, 2023
大佬您好,小白好奇一个问题,式(9)中目标噪声和xt分别是扩散过程第t步采样和组合而成的,为什么不用这个式子,直接喂给模型xt和t开始预测噪声呢?
不大理解“直接喂给模型xt和t开始预测噪声”的含义。
以式(9)为目标函数进行训练可以吗?
可以。缺点在“降低方差”一节已经分析了。
September 13th, 2023
15式中,ϵθ是一个怎样的函数呢?
U-Net,输入输出同样大小。
September 30th, 2023
请问推导到公式9的时候。这个公式里的所有变量不都是已知的了吗?为什么还要往下推导出公式11呢?
xt,xt−1不是直接给出的,而是通过采样定义的,下面的式子只不过把采样过程代入进去,让我们可以更清晰地知道随机性来源于哪里。
October 4th, 2023
[...]首次学习根据苏剑林的生成扩散模型漫谈而来[...]
October 10th, 2023
[...]原文地址:生成扩散模型漫谈(一):DDPM = 拆楼 + 建楼 – 科学空间|Scientific Spaces[...]
March 10th, 2024
苏神,想请教一下,如何理解公式(11)中,模型已经输入了εt,但是Loss的减号左边需要预测的也是εt,对应一个神经网络训练而言不是相当于泄露Ground truth信息了吗(模型更倾向于完全相信εt这个输入,直接拟合一个Identity的网络,而忽略X0和t这两支输入)?如何可能直观理解这个问题?谢谢。
ϵθ的输入不只是ϵt,而是ϵt与其它信号的加权求和,从求和中析出原本的成本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,不存在泄漏的问题(或者说,这个任务本身就是靠一丁点的泄漏去推测出完整的噪声)。
你要直观理解,就好比说已知两个质数的成绩,来求这两个数本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(大数分解,现代密码学的基石)。
April 12th, 2024
老师,你好,我想请问:如果我想对一群向量做生成模型,而不是这里的图片。能不能把Unet网络改为简单的全连接层呢?这对最终的效果会有很大影响吗?
这个看任务,U-Net本身就是一个有很强任务先验的架构,如果是其他非图片任务,那么换成其他架构自然是有可能的,但怎么调整才好那就看任务背景和实验结果了。
感谢回复,谢谢老师
苏神,想请教一下如果做一个任务,通过epsilon预测训练出的网络效果很差,推理的时候近乎纯噪声,但是预测x0推理的时候结果就很正常,是否是网络结构不适合输出高频信息造成的?
ϵθ本就是用来预测噪声的,所以近乎噪声是正常的?
是推理的时候多步去噪后的结果近乎噪声,预测x0正常也指的是多步去噪后的最终结果,用的是1d的unet
你的意思是训练阶段让模型预测x0的训练结果正常,让模型预测ε的训练结果就不大正常?这个你看看哪里没有对齐?因为至少主流的DDPM都是预测噪声的。